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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潇散、逸韵天真——试论米芾艺术追求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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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他和苏轼、黄山谷一样在当时文艺批评上有一个共同点:好为快语,无所倾及,潇散放纵,而且好为高论。正因为他“颠”才使他具备了如此的胆量和卓识
他和苏轼、黄山谷一样在当时文艺批评上有一个共同点:好为快语,无所倾及,潇散放纵,而且好为高论。正因为他“颠”才使他具备了如此的胆量和卓识,才使他敢于冲破传统的藩篱,为时代振臂呐喊;也才得以使他的书法独具鲜明奇特的个性,统领风骚。米芾在艺术追求上特别欣赏董源的“平淡天真”、“不装巧趣,意趣高古,率多真意”。
米芾的书法艺术美也和其为人以及对艺术的追求一样,具有着风神潇散、逸韵天真的魅力。米芾一生都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它。我认为书法艺术就是在“法”的建立和破坏、不断重建又不断被突破的势态下发展的,不破不立,立本身就是一种破坏。如果没有对前人的否定,只有模仿和承袭,也就没有艺术自身的发展。
米芾敢于否定前人,也善于否定前人,特别是对唐代颜书的否定,确实是在唐代书法尤其是颜书风靡天下的时代氛围下作出的惊世骇俗的潇散之举,仅此一点,我们就不能不为其有这样的勇气所叹服,同时也不难从中窥见其艺术追求之一斑。米芾由于受禅悦之风影响颇深,他极力推崇和追求天真浪漫之趣和率意书风。有一次,他见到一块直立的奇丑怪伟的石头,取来沦笏,穿戴整齐,叩头三拜呼之为兄。足见他对自然美的崇拜已到了颠狂的程度。
他的书法追求自然天真的艺术风格,不能不与这有关。他反对矫揉造作,主张“心即贮之,随意落笔,皆得自然,备其古雅”,他对张旭教颜真卿的“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的观点斥之为谬论。认为字应该“大小各有分”听其自然,随其相称,若刻意做作,大小划一便成俗书。难怪他对束缚书家个性的各种紧箍戒律,均深恶痛绝。在那个时代,能提倡与“丑怪”对立的天真自然的真趣之美,不能不承认他别具慧眼,颇有见地。
米芾学书能以假乱真,正因学古人学得太像了,招来集古字之讥。而米蒂对此首评说:“壮岁未立家,人谓吾书集古字,善取诸长处,总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人见之,不知以何为祖也。”他的“集古”就是一种创新,没有对古代文化遗产精华的继承,哪来的书法艺术的发展。如果把这种继承说成是复古,那我们的民族文化还有发展可言吗?
每当一种新的书法语言规则基本确立并成为世所公认的典范,为大家所奉行的时候,那些真正具有自己艺术个性的人便会感到现存语言规则对创造力的束缚,便会力求突破,而突破的第一步便是对前辈书法家——“法”的谛造者的否定。米芾正是这样一位书家。宋代印刷术的发展,使得书法艺术的实用功能大为减弱,书法的审美功能相对增强。以颜真卿为代表,“稳定而利民用”的唐代楷书便成为米芾攻击的第一个目标。
米芾是一个有求新和创新精神的书家,他深深懂得要卓然成家,学习传统故不可少,但也不能作茧自缚,死守古人一点一画这一道理的。书法毕竟是我们本民族的艺术,它应该具有本民族的特色与风貌。我们观其书,那种浸透在字里行间的自然超逸清劲绝俗的民族风格是不难看出的。难怪王澍说米芾行书“风神秀发、仙姿绝世”。恐怕这正是米芾终身所追求的艺术格调。米芾这种潇散的风姿不仅在他一生对艺术的真挚追求中体现出来,而且在他的书法创作中流露得也是淋漓尽致的。他的行书真迹《苕溪诗贴》充分再现了风神潇散、韵逸天真这一特点。
《苕溪诗贴》行书墨迹,为米芾元佑三年八月八日书,纵33m,横18.95m,35行,共294字全卷纸本,是他游浙江湖州苕溪时所作的遣兴诗,内容记载他泛舟太湖,经苏州,无锡等地而行抵湖州的情形,后有其子友仁跋,明时曾藏项元汴天籁阁,清时入内府,刻入《三希堂法贴》,后由末代皇帝溥仪携往长春,伪满垮台后流失民间,被人撕去“念养心功不厌”等六字,又半损“载酒”二字,稍损“岂、觉、冥”三字,原有的李东阳篆字引首和卷后项元汴记等也都失去,1963年才被故宫博物院所得从新裱装。
米芾书此帖时年仅38岁,正直中年,精力旺盛,是他的书艺达到最辉煌的时期,故绐人以神采飞动,气势灼灼之感。此贴笔法变化丰富,运笔潇洒,点画中备尽跌宕,提处细若丝发、圆润遒劲,按处中锋直下,沉著不滞。整幅作品显示出超透灵秀、逸韵天真的风貌。不象《蜀素贴》那样渴笔狼藉。因他不论大小字均能悬臂,所以挥洒如意,行笔也畅达无碍提按使转也牵丝分明,从结构方面看,其结字已由早年师欧(欧阳询)的紧劲内敛,向宽松外拓发展,其间有颜鲁公“屋漏痕”笔意。
文章来源:《民族艺术》 网址: http://www.mzyszz.cn/zonghexinwen/2021/0826/9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