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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潇散、逸韵天真——试论米芾艺术追求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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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清吴其贞在《书画记》中说:“(《苕溪诗贴》)运笔潇散,结构舒畅,盖效鲁公化出者。”米芾对颜真卿的楷书是没有好感,持否定态度的。认为那样重视
清吴其贞在《书画记》中说:“(《苕溪诗贴》)运笔潇散,结构舒畅,盖效鲁公化出者。”米芾对颜真卿的楷书是没有好感,持否定态度的。认为那样重视森严的法度太束缚人的个性意志的发挥,难免入俗品。然对其行草书则非常厚爱,认为有篆籀气,是他个性情感的自然流露。鲁公行草所体现的“龙蛇生物,睹之惊人”的态势,我认为是和米芾的审美意识相吻合的。
米芾确实是一个有创新精神的书家,他没有一味地摹法鲁公,而是有选择性地吸取了鲁公好的东西,融入在自己的审美情感当中,创造性地发挥出了自己的审美创造力。从而形成了象《苕溪诗贴》所体现的“风神潇洒、逸韵天真”的独特的艺术风格。在宋四家中,苏、黄、芾、蔡都是学颜的,并都以学颜名家。只有米芾则大刀阔斧,独往独来,正象此帖所显现的那样看似不守法度,而不觉得犷野,看是跳脱放纵而不流于油滑。就米芾的书法造诣、书法意境而言,宋四家的第一把交椅无疑应该由他来坐。
从整体看,此帖出锋尖挺,立落,字形右倾,处处出现险笔,而通体安稳,在奇险中求平稳,在平淡中求险绝。正如邓散术先生说:“……米南宫的字,就跟画家画竹一样,用正锋,侧锋,藏锋,露锋等笔法,使整幅字里呈现正背偏侧,长短粗细,姿态万千,各得其宜。”显示出了米芾在处理局部与整体关系中的超人构思。米芾论书最重“得趣”,他说“学书必须得趣,好俱忘,乃入妙”这句话,道出了书家作书的独特感受,也是此书之所以具有超然高举的意态在理念上的诠释。米芾的“得趣”实质就是他的书作中所蕴寓着的天真的“逸韵”。
大凡才气横溢的书家,最愿意在急速运动的笔势中豁露性情,米芾的慧黠,在此幅作品中当可一览无余。《苕溪诗贴》虽然备尽跌宕,势若飞动,但却禀意超然,不就时俗,线条俊逸而又沉雄超迈,整个作品都在不激不厉中取得“风规自远”艺术的效果。米芾的这幅书法作品妙就妙在“超逸”、“神俊”,就连米芾自己对这幅作品也颇自矜贵。
正如他自己所说“振动天真”。有人说他书学二王,他偏说:“吾书无王右军一点俗气。”因为米芾将所谓“晋人之法”赋予了新的生命。我们欣赏这幅字,确实有处处随心所欲,天机独出,能极奇纵变幻之妙,大有行笔一气呵成风卷残云,下笔犹如春蚕吞食之态这样的快感。我认为米芾这幅作品的审美价值就在于“既有古味,又有新意,既见天姿,又见学力,字里行间洋溢着一派烂漫天真之趣,明宋濂打了个比方说:“余尝评海岳翁书,如李白醉中赋诗,虽其姿态倾倒,不拘礼法,而口中所吐,皆成五色文”。这是不足为过的。
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也说:“字须奇宕潇散,时出新致,以奇为正,不主故常……唯米痴能会其趣耳”。米芾这幅作品给人的首先是一种冲动,一种情感的冲动,一种类似“五色文”的冲动,当一种冲动能引起人的审美情感的逾越时,这便是美,而米芾这幅作品给人的恰恰是这种美感。这种美以“姿态”胜,以“趣”胜,(以“韵”胜)表现一种“不拘礼法”之“态”和“不主故常”之“趣”(“韵”)。的确,这一“啸傲风骚”的书作,使他的书法艺术美,表现出一种诗的韵致,一种超逸的风骨,一种带有浪漫个性的情趣,一种“使人不可礼法拘”的天真活泼的意境。真可谓仗才使气,超唐迈晋。
我想这幅作品所显现的风神潇散,逸韵天真之美,也正是米蒂终生所追求的审美境界。总之,米芾的艺术追求和其书法创作,所显现的风格是一致的。他是真正用心来写书法的,体现了禅宗“本心流露”(见《书法美学史》第253)的艺术精神。他在艺术上最可贵之处,先是遍临古帖,精研前人笔法,而后又能突破前人樊笼,天真洒落、沉著痛快,直抒胸臆,纵横倜傥,创造出了独具一格的米家风范,而冠冕两宋。恰如宋熹所说米芾书法“如天马脱街,追风逐电,虽不可范从驰驱之节,要自不妨痛快”。米芾不正是一生都在追求和实践着这种神韵吗?
文章来源:《民族艺术》 网址: http://www.mzyszz.cn/zonghexinwen/2021/0826/917.html